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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写单机i人

【家教/白正】Love is six o’clock kisses

注:题名有引用

正一第一人称叙述

很短


 

我听着庭院外的小鸟啼叫声醒来。约莫估算时间,大概是八点多。

 

一睁开眼,视野模糊,只能看见斑驳的的色块——那应该是天花板——这是由于我没有戴上眼镜的缘故。

我望向窗户的方向,日光透过窗帘落在木地板上,即使现在时值秋季,稍稍带些凉意,阳光却依旧温暖舒适,室内干燥且温和的空气、与被单不久前清洗而染上洗涤剂的味道充满鼻腔,让我再次昏昏欲睡,继续躺在被窝里,不想爬起来。

导致我不想起床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可能会弄醒我的同居人。他与我睡同一张床,双手搂着我的腰,我背对他,他把头埋在我的后颈,像在亲吻颈窝处,呼出来的气息或轻或浅地拍打在我的皮肤上,有些痒,但轻微得可以令人忽视。

 

我伸手往床边摸到眼镜戴上,并小心转过身去,尽量不要惊动到他。

白兰先生的头发乖顺地贴在脸颊旁,不复平日张扬。他睡得很沉,身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整个人陷进柔软的羽毛枕里。在不久前这似乎是一件很让我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向来浅眠。抑或说他很难睡得好。我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我猜测自他得到十年后的记忆以后一直如此,但我在和他搬到一起住后才发现这一问题,即是我们上大学后没多久。他总是比我晚睡,不论我在几点上床睡觉。好几次我在半夜醒来,瞥见他开着床头灯看书,橙黄色灯光照在书页和他的发梢边缘,对我来说那是一副宁静又美好的画面;有时候他什么也不做,只是躺在我身侧,见我醒了,笑着摸摸我的头哄我再次进入梦乡。

 

后来他的棉花糖消耗量日渐增多,我甚至怀疑那是下意识的补偿作用,通过摄取过量糖分补充身体没有经过睡眠恢复的能量。我惊觉这事不能再拖,开始半强迫他与我同时睡觉,不准看书,也不准趁我睡着时偷偷溜出客厅。

 

当然他不是那种愿意乖乖就范的人,否则他就不会是白兰•杰索了。

我对此深以为然。

 

他向我讨价还价,要我每天都在固定时间上床睡觉。结果就是我的生物钟被正确地调节规律。我瞄了眼时钟,指针指向八时四十三分,与我估算的时间相去不远。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过多的身体接触。可是白兰先生就像要挑战我的底线似的,坚持要在睡觉时抱着我,但当对象是一个与你同居,把十年记忆也算过去的话相处时间几乎占了现今人生一半的人,我想了想又觉得这其实算不了些什么。

于是我学会容忍他那些像孩子般任性的小小举动。说个题外话,他更倾向于称呼那些行为做充满爱意的撒娇。

……好吧我从来都说不过他。纯正的意大利血统替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添上不亚于水都威尼斯的浪漫色调,这一点我早已熟知,并尝试去习惯它。 

 

在我看来,习惯算是一种可怕的潜移默化:例如我不再、抑或说是很少被白兰先生的歪腻情话弄得面红耳赤;又例如他现在已经可以安然入睡,只是他非得要抱着些什么才能睡得好。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我来充当他的抱枕,如果我比他早起一、两个小时,那么当我去叫醒他时总会看到他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给我一种巨型棉花糖的既视感。

一想到这,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突然回忆起某个平常的早晨。那时他的失眠还没治好,经常比我早起床,冲好咖啡后便来房间叫醒我,我睁开眼便看到他坐在床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我那阵子有点儿患得患失,毕竟记忆里我们的结局……太令人遗憾了。我蓦地问他,世界有这么多人,又有这么多条路,为什么要再次选择我?

闻言,白兰先生温柔地拉起我的手,与我十指交扣,轻轻落下一个吻在我的唇边。

他当时是这样回答的:你是我残缺的一半灵魂。

 

Soulmate。一个妙不可言的词语。我不得不承认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曾经我们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错过彼此,但是在这一个世界里,我们相爱。

 

我眨了眨眼,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今天也是一个平凡的早晨,我仍是被刺眼的阳光唤醒,在白兰先生的怀里醒来,赶在闹钟响起前摁熄了它。白兰先生被我的动静弄醒了,他张开眼,目光有点儿涣散,耸拉着脑袋,但他一如以往地亲了亲我的额角,声音听上去睡眼惺忪。

 

他说,「早安,小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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